【逍零】驯养[R]

【逍零】驯养[R]

前辈上午好,预祝合作愉快。逍遥说。

零没有回应他,淡蓝色的眼珠静静的看着手上已经空了的能量饮料,指尖用力把罐壁按的微微下陷。

这只是公司很平常的一天,平常的极限精绝古城,平常的装备,平常的队友。

车里的桌上有一本外国童话书。

他不在意这些,眼前这个扎着麻花辫的年轻人应当是公司新招的员工吧,他是这么想的,在这个公司待久了,他甚至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年今天又是几月几了。

愣神间车门打开,年轻人也没多和他搭话,绕着远路就往古城去了。

果真是个新人啊。

背包,手电,摸金符,以及墙角正在被蝙蝠骚扰的,这些装备的主人。可怜的新人被折腾的满身灰尘,那双灰色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挥刀砍在了足足有人头那么大的蝙蝠上。

拿着这些撤离吧,你受伤了。这是零在这一个小时内第三次这样对身后紧跟着自己的人说话。

少年眨了眨眼,扯出一个很无辜很无奈的微笑。

——零前辈。

垂在身边的手指被勾了勾。

我不认路,带我走吧?

收留了一条不认路的狗。

——

逍遥傍上了大款。

公司所有人都知道,他现在和零是绑在一块了。

逍遥偶尔会给他带些奇怪的吃的,也爱给他送各种牌子的饮料——这或许是初见时的印象所致。

零前辈,慢点呀,真的跟不上啦——年轻人拖长语气喊着,带着一种撒娇的意味,前面戴着兜帽的少年果真回了头,摘掉夜视仪,走过来想接过沉甸甸的背包。

伸出的手被牵住了,逍遥眨了眨眼,笑眯眯的说:前辈,我还有点看不见路,牵着我走吧?

零几乎是下意识蜷了一下手指,微凉的指尖在他缠着绷带的掌心划了一下,轻柔,几乎没什么感觉,却在几秒后阵阵发烫。

零有点卡壳,这才发现后辈根本没带手电,全程摸黑跟着找东西,抿了一下唇,目光有些飘忽,逃避什么似的带上夜视,牵住后辈暖暖的手掌,说道,跟着我。

东西也够多了,走在撤离的路上,零似乎有些心事,匆匆忙忙的走着,虚握着身后人的手,忽然被身后的力道扯到了一个开过的柜子里。

刚想问点什么,被捂住了嘴,夜视被摘了下来,周围漆黑一片,诡异的脚步声渐渐逼近,零握住了绑在腿上的匕首,手腕却被另一个人捏在了手里,被渐渐往上带去,而后什么温热的柔软的东西就触到了指尖。

他瞳孔微微一缩,他现在有点听不清外头兵俑的巡逻声了,耳边是两个人隔的极近时互相传递而来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前辈……

声音有点黏糊,可能是的吧,被喊到的人颤了颤感觉脑子里糊进去了一坨浆糊。

好想赶紧出去。好热。他想着。

不要再乱动了,前辈。逍遥说。

他们现在的姿势非常的冒犯,因为是逍遥拽着他躲进柜子的,所以逍遥现在靠在柜子的里面,而零前辈只能略显憋屈的被环着腰靠在后辈的怀里。

很糟糕的姿势,具体体现在很容易就碰到关键部位,都是男人,哪里最敏感大家心里都清楚,在逍遥哑着嗓子说完后零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热不仅是因为靠的近,更是因为有什么发烫的东西正贴在他的尾椎骨上……好像还在缓慢的,蹭……?

零张开嘴,卡了半天终于挤出了二十分钟来的第一句话:……我不是故意的。

身后的人叹了口气,好像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闷闷的说。

前辈。

嗯?零心不在焉的回答。

下次能不能别再带夜视了,看不清你的眼睛。

又有吻落在了脖颈上,他呼吸一窒。

心跳好快。

——

他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去的,他们都默契的没再提起古城柜子里发生的事,零也再没带过夜视一回到车上逍遥便匆匆忙忙坐到了座位上把包放在腿上开始清点物品,零靠在监控台边上把玩着手里的小刀,心中有些复杂。

正常的队友真的会这样吗?

在进入公司前,准确来说就算是进入公司了,他都没有什么特别亲密的关系,对所谓的亲密关系几乎只有一个概念,特殊的血统和日复一日训练压制出来的性格让他几乎不敢去想些什么所谓的“亲密关系”。

可现在好像有人想和他发展点什么。

人对于未知事物总归是好奇又恐惧,谁也不能免俗,他把兜帽扯低了些,去瞧那位跟着他到处跑的后辈。

长长的头发扎成麻花辫,很俊秀正气的长相让人心安的那一类,黑色稍稍有点棕的头发,灰色稍蓝的眼睛……

对方顺着他的视线瞧过来,目光中的攻击性几乎都被敛去了,看着他的样子像一只等待主人发号施令的,大型犬。?

有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零匆忙低头把夜视收进了包里。

心神有些乱,他突然有些暴躁,为什么会被其他人扰乱思绪?今天的收成远不如往前,如今为了养后辈大部分收入都是划进了逍遥的仓库,天呐他都在干什么?

后来的行动没再去精绝古城,没再去找过那个总是看着自己的后辈,一个人探索,偶尔和熟人一同回收。

生活回到了正轨。

回过神时逍遥已经一个月没再找过他了。

他每天细数着那天过后的日子,起初以为是偶然,他悄悄关注着他,认为逍遥大抵是离职或者什么别的,他们之间没什么矛盾,只是他后退了一步,那人就再也没追上来。

有一天他在任务区等了很久,转刀掉了三次,绕着公司的车走了五圈,从任务区到员工休息处一共196步,他等了不止19600秒,除了几个眼熟的老员工没再等到那个长发的青年。

他有一种类似于被遗弃了的感觉。

很奇怪,他不确定自己是否伤心,翘了班,小狗可能是在某个下午离家出走的,他回到宿舍,看着熟悉的与以往没差的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味的房间忽然想到了只有一个人的任务区,心中也空落落的,一阵难捱的酸涩。

不要,他才不要为了狗难过。

偶尔翻到夜视仪还是会想起那天落在脖颈上的吻,他竟然还能回忆起那时的感受,手上却是坚定的把夜视仪扔进了垃圾桶。

不想再见了。

——

前辈,为什么没再找过我?熟悉的声音是在耳边的,身上有些凉,他没有裸睡的习惯,可皮肤上清晰的被单的触感还是准确的告诉他他现在绝对是什么都没穿躺在床上的。

什么,是谁?他问不出话,黏黏糊糊的吻就已经顺着面部轮廓落在了唇角,轻轻啃着把单薄的下唇吃的红润发肿。

来人是裹着一袭夜色从窗而来的,进来时不忘回身关上那扇会漏风的窗户,外面风很大呼啦呼啦的刮在很难说质量怎么样的玻璃上,让零一时却说不清是风更大还是他的声音更大。

晚风的凉意萦绕在指尖,顺着下滑的手指从被抬起的,反弓状的后背一路淌到敏感的尾椎。他颤了颤,手指一紧,抓到了被遗弃在床沿属于自己的衣服。

好糟糕,其实应该是梦吧。

他看着眼前人月光下不太真切的脸庞,麻花辫有些凌乱了,发丝映着银白月光,那双灰绿色的眼睛还是像从前一般锁在他身上,灼热的目光让人浑身发烫。

是梦的话就好了,随便怎样都好吧?他想着,抬起手揽在了那人衣衫未解的肩头,再近一些,他说。

水声,肉体的碰撞声,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或许本来就该是这样?身后难以启齿的私处被打开,像架在烈火上的烤串被一点一点榨出油脂又迅速被火舌舔的一滴不剩。

喉咙好干,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单音节,时不时拔高的叫床声就是从那儿来的,被堵上时发出不满的呜呜声。前辈 前辈,逍遥喊着,手指捏着前辈的舌头以一种恶劣的姿态在对方嘴中作乱,于是这下真的无法收场,声音变得含含糊糊的像可怜兮兮的小动物一样。

好糟糕,回应不了,真的是在喊我吗?零想着,眨了眨眼不清明的蓝眼睛,滑下一滴泪,——爽的。想说话被陡然加速的顶弄打断,逍遥大概也是第一次吧,没什么技巧性,动作幅度大,靠过来时略微急促的喘息,发红的耳尖透露出主人的真实心情——从来没有那么游刃有余。

前辈为什么不理我。对方控诉着,软软的发丝蹭在他的脸上,好痒。眼泪好像糊上去了,嘴巴里的味道有些腥膻,可能是逍遥在刚刚替他疏解前头的欲望时不小心沾上了他的东西,这会因为被夹住舌头玩了一次胡乱蹭到了口腔里

原来是这样的味道吗?逍遥的会是这个味道吗?唔....

好可怕脑子好像已经不太清醒了。

爽的不明所以的人不会回话,双眼无神微微张着嘴,嫩红的舌尖吐出半截长长的睫毛因为泪水粘黏在一起,看起来又乖又呆。生气的小狗一个气急用缠着绷带的手掌一掌就扇在了大腿内侧,前辈狠狠抽搐了一下回过神来眨着眼睛呜咽着回答说不是故意的。

好可怜。

在零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中,逍遥皱着眉掐着常年被黑蓝色外套罩在里头的腰将自己塞进了最里头,前端狠狠顶在了敏感的软肉上。零呼吸一滞,浑身痉挛着又交代了一次,漂亮的眼睛微微上翻,太超过了,作为第一次太超过了,已经离他的承受范围很远了。

微凉的东西挤满了肠道,胀胀的,从交合的缝隙里被挤出来,捣成一团一团黏黏糊糊的白沫。

零看了一眼,恍惚以为自己已经死在了某次任务里,现在他大概是在和某种地狱来的恶鬼交合——为了赎他抛弃小狗的罪。

啊等等,他什么时候有罪了?不找他的,有错的,不该是逍遥吗。

一记深顶惹得他猛的抬高声调,甜腻的声音让他怀疑是否是自己的耳朵终于是出了什么听错声音的问题,地狱来的恶鬼贴在他终于坏掉的耳边咬着耳垂含糊的说:别走神,前辈。

他应该是委屈的哼了一声吧,是啊明明就连走神都是在想他,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他呢。逍遥动作一滞,掐在腰上的手紧了紧,动作也更快了。

啊啊真的不可以啦,真的会坏掉的。他翻着眼睛想。

咬着手背,什么都不说,声音全部嚼烂再吞咽回去,不要,为什么要受这样的苦呢,浑身冷热交杂,空气带走了积存的热度,情欲却矛盾的源源不断的带来了能把人理智全都烧掉的热量。

你要如何去驯养一头狼呢?——呈上自己血肉。

身后人动作几乎没停过,滚烫的物什在后头进进出出,手指在身上胡乱点火,拉扯着胸前殷红的两点,不知事的孩子一般玩的不亦乐乎。

他当然开心,毕竟前辈总是要为后辈所做的事买单,在快感里胡乱的支付着超额的分量,终于是扛不住瞌上了眼。

——

醒来时逍遥已经不在了,只有身上暧昧的红痕告诉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到处都收拾的干干净净,他不必操心什么,可心中还是止不住的难受。

——他翻来覆去反复回想,却没有在昨夜那次负距离的亲密接触里听到一个“爱”字。

或许世界上会有千千万万个逍遥,千千万万个逍遥会有千千万万个爱人,可他只想在那个“属于”他的逍遥嘴中听到那个他从来触及不到的字。

他张了张嘴发不出什么声音,这是一晌贪欢的后遗症。

浑身发冷,这或许是昨夜受凉的表现。

爱是太过于深刻的话题,不适合他去探讨,他恍惚间想起实在无聊时翻过的,车上的那本童话书。

扭头看到了垃圾桶里的夜视仪,脑海里又想起了逍遥的声音,以及那句:看不清你的眼睛。

是了,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个夜视仪,而那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夜视仪。他捡到了一条会迷路的狗,用自己驯服了他,与他相关的事也就被赋予一般人参不透的意义。

他不会再去带夜视,因为小狗看不清,看不清路,也看不清他的眼睛。

恍惚间眼前有点模糊,昨晚没流完的眼泪在事后后知后觉的落下,狭小的房间,没有那人的存在显得是那么的空旷。

可能这就是驯服的代价,当要分别时,你就得承受流眼泪的风险。*

他忽然很迫切的想再见一次,这有悖于他早些时候的决定,很难想象只是一夜之间他就转变了心意,无论怎样这方面来说逍遥绝对赢了。

调整呼吸,一板一眼的穿好衣服,绑上腰带,带好装备,准备就绪。

走向任务区,一个长发扎着麻花辫的年轻人靠在车门边,见他来了喜笑颜开。

前辈,他说,我这次准备了能量饮料还有早餐,放心吧这次是你上次喝过的那个牌子我打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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